秃顶男人不动,征询地望向大虾米般的警察:“真是警察? 我什么也没干,就喝了口茶。 ”
大虾米般的警察说:“您茶都没喝。 我们不是找您的,也没看见您。 ”
秃顶男人这才起身,对戴眼镜的男人撇下一句:“再有这种事儿,我可不敢跟你谈了。 ”
说完不看人,迈着方步往外就走。 这又是哪个级别哪个机关的领导呢? 杜湘东却明白,还是别管那么多的好。 他来,是为了许文革,没必要再生枝节。 而秃顶男人留下的话却让戴眼镜的男人脸上挂不住了, 他相当有气魄地拍了下大腿,对大虾米般的警察说:“你们是市局的还是省厅的? 别管是哪儿的,我都认识……”
大虾米般的警察打断他:“不是我找你。 这位是北京的。 ”
戴眼镜的男人这才看向杜湘东,唔了一声,挥了挥手,让黑西服汉子们退出去, 把地上的那个也拖了出去。 然后用两根手指敲敲刀背:“有事儿说事儿吧。 ”
杜湘东便放下刀,和大虾米般的警察一左一右夹着这人,先问清镇上的煤矿确实是他开的,然后表示他们只是想到矿上寻个人。 戴眼镜的男人问找什么人,杜湘东略微迟疑,和大虾米般的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说出了“刘春粟”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