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雀山二号汉墓平面图1带字陶罐
一号汉墓出土的具有重大研究价值的《孙子兵法》竹简书,其整简和残简近300枚,计2600多字,超过宋代刻本《孙子》全文的三分之一。通过校释,竹书《孙子兵法》与宋本《孙子》内容基本相符,但也存在明显的差异,主要表现在:
银雀山汉墓出土的《孙子兵法》竹简(山东省博物馆收藏)
(1)文字简约。如宋本《虚实》篇“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竹书作“能与敌化之谓神”。
(2)竹书多用借字、古字。借字如胃(谓)、皮(彼)、立(位)、冬(终);古字执(势)、县(悬)、恿(勇)等。宋本则一般都改用本字、今字。
(3)竹书不避皇帝名讳。如前所述,竹书《虚实》篇中另有“兵无成势,无恒形”,其中的“恒”字宋本作“常”,当是汉人避文帝刘恒名讳所改。
(4)竹书用字有较宋本优胜处。如宋本《形》篇“胜者之战民也”,竹书句首有“称”字。称者,权衡、较量也。结合上下文意,似竹书更符合孙子军事思想。
出土耳杯的杯底刻有“司马”二字,似乎传达出墓主人的信息
至于所发掘的银雀山两座墓葬的主人,由于缺乏完整的具有说服力的资料,考古发掘者与汉简整理小组人员都难以作出确切的判断。在一号墓出土的两个耳杯底部刻有隶书“司马”二字,刻工较粗,据此墓的发掘者吴九龙、毕宝启等学者的估计,这个“司马”应是墓主人的姓氏,不会是官衔。因为按照一般习惯,不会把官衔随意刻在器物上。但是从墓葬出土的大批兵书来看,可以推断墓主当是一位关心兵法或与军事有关的人物。在二号墓出土的陶罐上,其肩部刻有“召氏十斗”四字,据吴九龙、毕宝启推断,“召氏可能是墓主姓氏,但从1951年湖南长沙西汉刘骄墓曾出土署有‘杨主家般’四字漆盘的情况来看,也可能是赠送人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