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当他是在开玩笑,于是配合他逗乐:“那后来呢,你追到了吗?”
他神色黯然:“追到了。”
我追问:“那然后呢?”
他不好意思地说:“然后呢,然后她就甩给我100美金说谢谢你给我的水……”
他说得好像真的一样,而我也装得好像对他的话信以为真一样。
在西藏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永远不要以貌取人,也永远不要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如果你说你开越野车到西藏,那些开摩托车的人会笑你;如果你说你开摩托车进藏历尽千辛万苦,而那些骑单车的人则会在下面喝着青稞酒鄙视你;如果你说你骑单车进藏的时候多么艰难危险,那些徒步进藏的人则会笑而不语;而当你说你徒步进藏有多么了不起的时候,布达拉宫广场里那些正在五体投地的磕头朝拜者,则沉默不语……后来,白玛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弟,那个撒哈拉穿越者真的是他。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曾经徒步穿越过撒哈拉、可可西里和墨脱的人。”
子桐反而搔着头不好意思起来,咕噜噜地把酒喝光了。
我为自己刚才的无礼感到羞愧,慌忙为他添酒。
子桐看出我的尴尬说:“兄弟,在断层世界酒吧,你就算遇到一个上过月球的人都不要奇怪。拉萨这个地方可是卧虎藏龙呢。再说,我看你也并非池中物,脸有异相,必然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