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是在说狗捉田鼠的事。”皮特一边轻声轻气地说,一边把壶递给他,让他去“咕嘟”完。
“我在拿耗子吗?喂,皮特,你喜欢玩吗?你想看真的能拿耗子的‘勾’吗?要是喜欢,就跟我到城堡街马厩去找汤姆,科多罗伊,我让你看看一只猛犬——呸!乱扯!”詹姆士嚷道,想到自己的荒唐,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管什么‘勾’哇耗子的,我这全是胡说八道。要是我认为你分得清‘勾’和鸭子,我不得好死。”
“我分不清。对了,”皮特更加和气地说,“你刚才在说血统,说出身贵族门第对自己的好处。又拿酒来了。”
“就是要血统好,”詹姆士说着把红宝石色的液体灌下去,“没有比血统更要紧的了,先生;‘码’‘勾’、人,全都一样。那还是上个学期的事。就在我停学以前,就是说,就在我出麻疹以前,哈,哈,我和基督堂学院的林伍德,辛克巴勋爵的儿子鲍勃·林伍德,在布伦纳姆的贝尔酒店喝啤酒,班伯利的船夫提出跟我们随便哪一个打一架,赌一碗五味酒。我没法打架,我的胳膊还用吊带吊着,把带子解下来都不行——两天前,我跟阿宾东骑马出去,我的一匹暴躁的母马把我摔到地下,我以为胳膊都摔折了。因此,先生,我没法揍他一顿,但是鲍勃立刻脱下外衣。他跟那班伯利的船夫斗了三分钟,打了四个回合,轻松地把他放倒了。呀,他摔得多重,先生。原因是什么?血统,先生,全是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