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奴是不值钱的。但她们这些野兽!什么都不怕……你们,其他的姊妹们,你们是几千几万的俄国人,而你们竟如土龙一样盲目,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农奴他至少还能在酒店里,或者在牢狱里——谁知道?——军营里学习什么东西,可是野兽……什么?她什么也不看见,不听得。她如何生长,便如何死去。完了……她们如一群盲目的小犬,东奔西窜,只把头往垃圾堆里乱撞。她们只知道她们愚蠢的歌曲:‘呜——呜!呜——呜!’什么!……呜——呜?她们不知道。”
以后是谋害新生婴儿的可怕的一场。尼基太不愿杀口但亚尼茜亚,为了他而谋害了她的丈夫的女人,她的神经一直为了这件罪案而拗执着痛苦着,她变得如野兽一般,发疯了,威吓着要告发他;她喊道;
“至少,我不复是孤独的了。他也将是一个杀人犯。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凶犯!”
尼基太在两块木板中把孩子压死。在他犯罪的中间,他吓呆了,逃,他威吓着要杀亚尼茜亚与他的母亲,他嚎啕,他哀求:
“我的小母亲,我不能再支持下去了!”
他以为听见了被压死的孩子底叫喊。
“我逃到哪里去?”
这是莎士比亚式的场面。——没有上一场那样的犷野,但更惨痛的,是小女孩与老仆底对话。他们在夜里听到,猜到在外面展演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