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我迟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朝门外走去。
71
主殿鱼奴尽退,大殿的窗敞开着,月光照耀下来,仿佛为窗前的人影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灵泽除去隆重的冕旒与衮服,身着一件雪色的大氅,立在窗前抬头凝望着穹顶上的明月。
“今夜的月色真美啊,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月亮了。”他感觉到我的到来,却没有回身。
我在他身后丈远的地方停下,垂手问他:“陛下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窗前的人影静了静,忽地咳嗽起来。
我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任他背脊佝偻着咳了许久。
咳完了,他转过身,脸上的血色不知是宴席上喝酒喝多了引起的,还是方才咳嗽引起的,直蔓延到他眼尾。
“自从回到北海,你就再也没叫过我的名字。”
我盯着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有一堵墙,将我对他的,那些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感彻底阻绝。
见我不答,他眼眸微黯。殿内寂静无声,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我希望你留在北海,留在我的身边……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原来如此。
他要将我留在身边,让我继续做他的禁脔,被他欺骗,受他蛊惑,而后肆意践踏我的真心,连一句歉意也无。
“如果我硬要走呢?”我眯了眯眼,声色渐冷。
他怔愣了下,眉头苦恼地蹙起,认真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