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简洁得过分,其中缘由,每个人却都很清楚。若不是真遇上紧急情况,委员会绝不会与诺顿船长直接接触——说实话,船长八成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委员会。因为委员会是个临时组织,隶属于联合行星下的科学署,通过科学署署长向秘书长负责。当然,太空勘探局也是联合行星的一部分——不过勘探局只负责行动,不管科研。理论上,这其实并没有太多分别,不论是罗摩委员会,还是别的什么机构,只要能就此事提供有益的建议,都没道理不该联系诺顿船长。
可是深空通信花销甚高。要与“奋进”号取得联系,只能通过星际通信公司,这是一家独立运营的集团,对账目管理严苛且效率极高可谓尽人皆知。要跟他们敲定通信费的透支额度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有人已经在着手此事。可是眼下,星通公司铁石心肠的计算机压根儿不知道有罗摩委员会的存在。
“这位诺顿船长,”地球驻联合行星大使罗伯特·麦凯爵士说,“此人肩负着极其重要的责任。这个人怎么样?”
“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戴维森教授一边说,手指一边在记忆平板的键盘上翻飞。他皱着眉头,看着满屏的信息,开始概括介绍起来。
“威廉·钱·诺顿,2077年生于大洋洲的布里斯班。曾在悉尼、孟买和休斯敦求学。随后在太空研究院待了五年,主攻推进方向。2102年开始服役,从基层做起——在第三次冥后星考察队中担任上尉,于第十五次在金星上尝试建立基地期间名声大振……呃……呃……这履历堪称模范……地球火星双重星籍……在布里斯班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在洛威尔港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孩子,还可以有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