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的父亲点了点头:“我听说了,知道那孩子很好。可你们过不到一块儿去,他的工作……”
“他的工作是他的事,你操什么心。”
“程央!难道你要我亲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年幼丧母又壮年离夫吗?”
游刃商场多年,过于强烈的情绪他早已能巧妙自如地隐藏于一副镇定自若的皮囊之下,刚才疾声厉色的这一声喊,是个例外。话音刚落,程央的父亲意识到话里有不妥,于是往皮质的座椅后靠了靠,叹了一口气。
板雕上积灰了,很久没有人擦拭过,程央不知道父亲的话里有几分真心,但她愿意相信。
“老头儿?”她勾了勾嘴角,看着父亲的反常,用手掸了掸板雕上的灰尘又放回了原处,“看来……你那套大道理,在秦煜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吧?”
父亲扭过头,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虚。
当时自己通过张航联系上秦煜,利弊轻重说得头头是道。
秦煜知礼,说话有晚辈的客气,唯独最后一句字字铿锵—“家底薄,没什么别的好东西,她就想要我这个人,我总得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