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老人们告别离开敬老院又到厂区转了一阵后,看到柴红菱略有倦意,就带她回到了厂部招待所。多年不见,在这没有外人干扰的两人世界里,他们难免又要谈起一些往事。
谭慎言说:“从我到塞北市工作以后,不给你写信、甚至你给我写信都不给你回信,其实我的想法是与其往锅里添水,倒不如釜底抽薪。我就是想让你尽快把我忘掉,我也是一两年都没有缓过神来。我当时可以说是奉命完婚,我的父母每次来信不说别的,就是一件事,催我赶快成家。我父母的情况你是很清楚的,我不能让他们为我的事伤心。我就是想通过疏远,让你忘了我,甚至想让你恨我。我们既然不能结合到一起,再藕断丝连那是我做人的不道德,请你一定要理解我当时的良苦用心。有一件事现在需要当面说明的是,你那次到我们那里去出差,恰好卢教授去世我在西安,我是晚上到家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柏悦酒店找你,但你已经走了。”
“你在学校谈对象的事你爱人知道吗?”柴红菱问谭慎言。
“她知道!你也知道,我们系分到我们厂的就有好几个同学,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再说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我主动给她说的。”谭慎言额。
谭慎言十分歉疚地说:“红菱,我家上下两代怎么伤害的都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我爸爸是在无意之中连累了我母亲,我是在无奈之下害了你。但是我爸爸是用一辈子的自责和恭让作为对我母亲的补偿,可是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我这一辈子就无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