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何尝不知?可是,临安距离最近的海域还有相当一段距离,自己这一去一回,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鹏举,他又是否能等到自己返回的那一天?
他语气坚决:“十七姐,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花溶也慢慢镇定下来,一字一句说:“鹏举,我答应你.可是,送走了儿子,我会马上赶回来,你一定要等着我.”
岳鹏举至此已经无话可说,妻子的性子他清楚,若是拒绝,她必然不肯走,便点点头,微笑着说:“十七姐,我一定等着你.但事不宜迟,你必须马上就走.”
“这……”
“他下毒手未遂,一定不肯善罢甘休.为防不测,你必须马上走.”
“可是你怎么办?”
“你放心.‘他’要杀我,就还得再替我网罗像样的罪名,不可能我一回临安,立刻就杀我.如猫捉老鼠,必然还会有一番戏耍,否则,当初也不会派我去楚州.他向来标榜不好女色却荒淫无道,标榜仁德却滥杀无辜.他为显示他的仁孝和皇恩浩荡,不到最后关头,就不会图穷匕见,否则,今夜便不会派人暗杀你们,而是公开捉拿你们.‘他’急于杀虎头,无非是逼迫我,我回了临安,‘他’暂时就不会太过追究你们母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