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山真的就是这么想的。谁知民子突然站起身,仿佛要赶走他似的,“啪嗒啪嗒”打扫起房间来了。
当时,应该使用暴力将她抢回家去才是。其后,佐山有点儿后悔。问题不在于谁更爱民子,谁能使她更幸福。只有靠暴力才能获胜。
佐山遭到民子背叛,只怪自己不好,他没有怨恨她。佐山和同学们一起成立戏剧研究会,演出学生戏剧时,民子姑娘前来为女主角做替身。这当儿,佐山向她求婚,民子一口应承下来。佐山毕业后,同时进入电影厂。作为新兴的艺术,他对电影比对戏剧更具有理想和热情,他想通过民子实现自己的理想,使其开花结果。他让民子也进了电影厂。要是眼下结婚,就不能使千载难逢的民子发挥她的才能了。自己到手的女人,拱手交给别人培养,这使年轻的他很不情愿,所以至少得干出点儿成就再说,现在暂且陶醉于订婚的美梦里好了。谁知一个无足挂齿的电影界小报记者,每每跑到电影厂来,说要为民子做宣传,花言巧语就把她掠走了。
后来,民子生下雪子,到乡下去了。她照顾生病的男人,直到他死去。
失去民子那阵子,每当佐山乘坐电车什么的,遇到和民子相同年龄段的十七八岁的姑娘,手指一旦触及她们的和服,忍不住差点儿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