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周哲听焦大军和吕一彪说了很多他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直到清晨,即将开启大门,才散去,留下残羹冷酒满地。
凌霄阁和大盛齐王联姻的事定了,就在年底,可是凌霄阁的聘礼却是在山东道让人给劫了。凌霄阁把事情报给了杨觉,杨觉也坦然的说明了山东道的情况。几乎是一瞬间,凌霄阁的矛头便指向了剑宗,更是在角斗场和白山水动了手,好在当时杨觉在场,没闹出人命来,但两边面上都不好看。
一方面,凌霄阁认为劫走聘礼,是剑宗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破坏大盛和凌霄阁的关系。另一方面,剑宗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凌霄阁的商路从他们的地界过,一不交税,二不给脸,矛盾是由来已久。周哲不消片刻便懂了,打架只是水到渠成,其实谁胜谁负都不重要,各自摆出极度不满的姿态而已,又没见真的出人命。
另外一件事,则是被焦大军用鄙视的口吻说出来的,发生在十几天前,天宇阁覆灭的消息传来京城,除了朝堂上人人喝彩以外,曾经掌握河西三家煤矿的勋戚,临济候路开,定陶伯龚大成,广陵候薛济这三位毫不顾忌脸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皇城们哭闹,说他们当初卖矿是因为被小人手段蒙蔽,请皇帝为他们做主云云。
周哲能理解这三位的做法,同样也鄙视,都是家里只剩下个空壳子的勋戚,要是丢个脸能拿回祖产,何乐不为?人都是活在现实的,为了利益,脸面屁都不是。又会有几人在这家里有矿的诱惑下保持着他高冷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