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来时已经听到了全部,这会儿脸黑如锅底。
他冷冷将闻管家一撇,边走边拆了身上的盔甲,脱掉外衣,换上干净的衣裳,吩咐丫鬟:“去打盆热水来。”
热水早就备着了,丫鬟很快端上来。
容玦洗干净手,不顾所有人的惊呼,直接进了产房。
门从里面重新被关上前,他只吩咐季长随:“把人找到,本侯要见到活人……还有温如诲,去把他提过来!”
季长随立即下去办事。
闻管家面如死灰。
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连镜伸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哭都不敢哭一下。
云间月觉得自己快要痛晕了,鼻端全是血腥味,她的,那死掉的稳婆的,混在一起,恶心难闻。
她跌坐回榻上,深深喘了一口气,再一次要坐起来时,手被人握住了。
云间月一愣,一转头就对上了容玦那张清隽的脸。
两人目光一对手,云间月眼眶就红了,颤抖着声音:“你怎么才回来啊……”
容玦怕自己身上带着灰尘,不敢搂着她,只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双眼也红了:“对不住,我回来晚了。”
云间月鼻腔一酸,眼角刚带了一点泪光,她就深吸一口气,将泪水和思恋都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