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只有一个稻草人留在了这里,守护了村庄整整五十年。
眼泪从已经不见当年少女模样的老太太面颊滚落,是后悔,是感激。
她朝它缓缓伸手,阿守似乎明白了什么,朝她倾身。
带着岁月痕迹的手轻轻抚着它的头,老人低声:“你很乖,谢谢你。”
幽幽晚风中,似有人释怀放心地笑了笑。
阿守又跳了起来。
跳着跳着,那支撑了它五十多年的长棍,渐渐消失。以稻草扎成的身躯,也渐渐消失。
阿想愣神:“阿守?”
西风将她轻轻拉住:“它因承诺而活,如今承诺达成,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
没有心不会思考的稻草人,在完成了这五十年守护村庄的承诺后,因为等来了它要等的人,执念消散,人也跟着执念一起消失。
“阿守很开心。”西风看着渐渐消失的稻草人,一顶帽子从一丈高的地方缓缓飘落,落入阿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