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抬头看到沈钦隽,他似乎能读懂我的绝望,那种生冷的目光生生逼退了我的想法,只能咬牙站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两名拆弹专家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对沈钦隽说了句话。
或许是隔得远,或许此刻我太紧张,我没听明白。
沈钦隽的表情却蓦然间松动下来,对我说:“他们说这是枚哑弹,没事,你抬脚。”
每一寸血管里的液体都在汩汩地飞速流动,这一定是我听过最动听、最动听的话!
绷得快要断掉的神经倏然间松弛下来,我看着专家站起来露出轻松的笑容,颤声问:“真的不会炸?”
他眉梢微扬,眼神变得生动起来:“走一步试试,我陪你在这里,别怕。”
那一瞬间的狂喜过后,我还是怕。
刚才怕得站不住,可现在,怕得挪不动。
“我……不敢。”我拼命想要说服自己,可是四肢不听话,僵直在原地,一步都不敢动。
他定定看着我,唇角的笑很温柔,最后却慢慢变为戏谑,忽然走上前一步,干脆说:“那一起死吧。”
然后……猝不及防的,打横抱起了我。
我下意识地尖叫一声,把头埋在他胸口的地方。
可是没有爆炸,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横飞。
什么都没有。
两个拆弹专家站起来,看着我缩成一团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