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的人举起盾牌。
盾牌边缘有个半圆,刚好两块拼在一起,就形成一个圆洞,站着的人端枪从圆洞伸出去。
朱柏身边站着蓝玉。
其实蓝玉刚才很紧张,虽然他们兵器好,可是万一朱柏被流矢所伤,他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了。
这会看见盾牌,他就放心了。
朱柏对着那个领头的人笑了笑:“王托托,果然是你,或者本王如今该叫你脱古思帖木儿。”
那日他带着七号出去搜寻蒙古人营地,七号围着一个帐篷撤走后的痕迹很兴奋的摇尾巴转圈。
朱柏就猜到,可能王托托就在这群蒙古人里。
一别就是十几年,王托托不止一次想象重逢的场面,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在夜里,在草原上,还竟然隔着对垒的士兵。
朱柏长高了好多,如今跟蓝玉一样高了,穿着银色甲胄,威风凛凛,俊逸非凡。
记忆中那个清瘦漂亮的孩子早已不复存在。
也是,他自己如今也成了个标准的蒙古大汉。
若是不说,两人未必都能认出对方。
王托托定了定神,说:“朱柏,投降吧。虽然我也只带了三千人,对付你这一千人,还是绰绰有余。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会饶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