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种情况,徐牧早有所料。沉默了下,他并没有着急,退回壶州外的林子,先作休整。
常大爷收到了信,毫无疑问,会派来心腹亲信,带他一路过去,更有可能,是老熟人常威,亲自赶来一趟。
“以后我见着那卖米的,先揍两拳再说。小常威原本欠我两顿酒,现在是二十顿了。”
没理会司虎喋喋不休的逻辑,徐牧坐在树桩上,思索着劝服常四郎结盟的话。老友归老友,但不管怎样,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常四郎做事情,也肯定要从内城的利益出发。
另外,河州那边,老将廉永身子年迈,确实是个问题。
“主公,林子里有人。”
才休整没多久,随军的一个都尉,迅速来报。
“哪儿的人。”
“五六十人,刚巧也在林子里歇脚,看模样,似是河北的皮货贩子。”
“离远些,夜里增点人手值哨。”
这种节骨眼上,徐牧什么事情也不想招惹。这是河北,不是他的西蜀。由于战事不休,有的不仅是流亡的百姓,亦有许多,将脑袋拴在裤腰,咬咬牙啸山聚成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