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令南唐李家后裔纡尊降贵联手合作之人,身份必然更加显赫,而整个金陵城有着如此地位之人屈指可数,只是在下经过数日来的排查,发觉这些人大多对大宋忠心耿耿,应该不会作出策划金陵易帜之事。”
“只剩下唯一的人选便是荣郡王柴奕,可是……”
“可是荣王与在下的关系实在恶劣,我与他根本不可能联手。”
“表面看来的确如此,可是……”唐钰顿了顿,继而又道,“若是你二人故意势同水火,为的便是掩人耳目,那所有的一切便可说通了。”
“哦?”李堂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愿闻其详。”
唐钰笑了笑,又开始伸手摸他那不着半寸胡须的光滑下巴:“当日李兄便在此地,将在下所有的底牌报了个清楚明白的场景,在下可是历历在目啊。”
“为何李兄会对在下的暗中布置如数家珍?这一点,在下始终想不通,直到郡王殿下在陈府为了夺得陈家的永安商号不惜牺牲一条人命而设计陷害陈新远,在下才算有了些眉目。”
李堂皱了皱眉:“柴奕要夺永安商号,于在下何干?”
“郡王殿下费尽心思,只为一家商号,目的为何,起初我也想不通,只是之后陈新远说,柴奕将商队的所有负责人彻底清洗,换上的都是柴家的心腹,这便是很令人起疑的一件事,商队走南闯北,所需的便是行船走马的经验,柴奕放着有经验的老人不用,却换上新人,意欲何为?永安商号的分店遍布整个大宋,打着永安商队的旗号便可走遍国界的每一个角落,如此说来,在下的渡口镇区区弹丸之地,能够逃脱永安商队的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