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确实想要走出去。
走出这个鬼地方。
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后,狠狠地将燕无忧踩在脚下,就如同儿时那般……
他将燕无忧关在黑色的柜子里,若是当时他再残忍一些,他便死死守在那儿,直到燕无忧被闷死,可他当时并未想到,一个平日里闷声不响的人儿竟会变得如此有心计,也会成为自己日后的劲敌。
而他,也被这个劲敌折磨到如此。
他好后悔。
特别后悔,恨不得时光倒流,他能将燕无忧斩杀!
冷渠墨就这般想着,眸中是轻闪而过的狠戾,裹挟着几番杀意,一齐朝燕无忧的方向扑去,燕无忧面无表情地接受,掀了掀薄唇道:“陛下可是在想,你蛊惑的那位叫窦屏的异姓王爷,是否已经大业得成?”
闻言,冷渠墨猛然瞪大双眸,用一番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燕无忧不放。
他又不是自己肚里的蛔虫,怎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可他即便不是,却还是能清楚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冷渠墨指尖轻颤,就是连唇瓣都颤抖不停,他愣愣地盯着燕无忧,半晌不语。
燕无忧搬开椅子坐下,就如同在和故人谈心一般,又是悠悠地开口道:“今日,想必便是那位窦屏的行动之日,若是胜了,北国便会落于窦屏之手,而陛下又与窦屏有了协议,想必在窦屏得到帝位之后,他就会遵循承诺帮着陛下来对付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