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他想咬破手指,吸吮鲜血,但理智让他放弃了这疯狂的念头。
不管怎么说,我还保留着理智。他想。
这是他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
不过他却咬过一次自己的舌头。
是在那女人上次来的时候。
她那次来看他,带着同样的问题。她先是假装殷勤,还亲自给他喂了几口水。墨石自忖,别的他都可以挺过去,但水怎么也得喝。
所以他大口啜饮。
然后,他马上就发觉不对劲。
他感觉身体像棉絮一样柔弱无力,还带着暖意。女人手持火把,火光映照下,幽暗的山洞渐渐生出灿烂霞光,接着便出现了宽敞的厅堂,然后是一张舒适的床榻。
女人继续问他话,字字如铃铛轻敲,清脆悦耳。
从她口中吐出的字字句句明明就在耳边,却像是发自另一个地方。声音似从床榻上传来。当他发觉这点,那床榻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美人。美人秀发披散,衣衫滑落至半肩。
他口干舌燥,情不自禁。
媚术。
墨石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老人啊。
他果断咬破自己的舌头,然后嘴里喷着血沫,对女人破口大骂。
女人手持火把悻悻离去。
不过,这之后便好久也没人送水和吃的来了。
至于到底已有多久,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