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紧张,我们只是转移到另一个诊疗中心。整体的诊室调整也是很常见的事。一会儿就到。”丽雅从走道里给每一个病人解释。她在车厢里步行了一圈,有时候大声讲述,有时候小声低头安抚病人的情绪,异常有耐心。
丽雅最终坐在车厢前侧,显得很疲倦,闭眼休息了一两分钟,侧过头问凯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吗?……你如果现在还不说,我仍然可以选择让车厢掉头。”
凯克坐在车厢右前侧的座位,丽雅的对面。他向外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前侧的玻璃宽大,从头顶到脚下,能看到钢架下层接近地面的灯火通明。车厢沿钢架徐缓地爬升,经过一个中继站,又顺着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钢架快速下滑,向城市边缘滑一路经过的平台和房屋像故事里的存在。凯克看着车窗,在夜幕的背景下,窗玻璃上映出丽雅的影子,她的面容清丽严肃,光洁的额头显得聪明睿智。
“丽雅,”凯克将头转回车厢,声音低沉,不想引起车厢里其他人的注意,“现在我们有一些时间,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一些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