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张纸推回给丁水婧,声音温柔。她恐怕是第一次对丁水婧如此怜惜而坦诚。
“不管你信不信,我忽然觉得我是明白你的。”洛枳说。
丁水婧看向她,那眼神令洛枳一瞬间想起曾经的许日清。
有一天,丁水婧也会跳下某个人的自行车后座,踮起脚去嗅丁香的味道吧?
“你不觉得我当第三者很可恶吗?”丁水婧歪头问。
“如果我跟你讲实话,你不要觉得我可恶就好。”
丁水婧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说吧,我还没听过你说实话呢。”
洛枳失笑。
“其实在我内心深处,我很讨厌责任、道德、血缘、家族和规矩这些东西。我见过太多被这些东西压死的人,人生一世,总纠缠这些,才叫浪费。”
洛枳顿了顿,喝了口橙汁,好像才有勇气继续离经叛道。
“忠诚有什么意义呢?人真正应该做的,是对自己的感觉和情绪忠诚。你怎样想,怎样感觉,就怎样选择。成功失败,得到失去,都是选择之后的结果,却不应该是选择时的原因。”
丁水婧眼里蓄满了泪水:“你这是在帮我自圆其说吧。”
洛枳笑:“我帮你做什么?这是实话。”
我只是在说服我自己,这样才有勇气去面对同样大逆不道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