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从未这般畅快过。
傅瑾年双腿就像被苏寒强行摘下,她爱他并被她摔在地上的心,长出来的棘刺困住了。
他毫无察觉脚下一片血迹,只感无法移动分毫。
十年。
苏寒居然爱了他十年?
这不可能。
明明说好是伴儿的。
苏寒违约了。
她怎么能爱他十年呐。
傅瑾年此时像狂风暴雨中一片扁舟,苏寒对他所言每个字是加速他摇坠的风雨。
他大脑忽明忽暗。
以他傅瑾年条件,他不缺像飞蛾扑上来的人,他之所以让苏寒跟着这么久,就是因为她的聪明。
可现在她非常不聪明。
她要跟他断了。
她要他滚出她的世界。
她说,如果不是因为她那颗爱着他的心,他傅瑾年什么都不是。
可笑。
明明是她违背了他们间约定,她居然还有脸跟他断?
整理纷乱大脑的傅瑾年,像抓住了他漂浮在大海上,正承受风雨的,宛如一片扁舟的心的最后一棵稻草,可当他抬眸注视苏寒,指着酒店门让他滚的决然神色,扁舟的心直接沉入了大海,任风雨碾轧。
这不是苏寒。
苏寒怎么可能跟他断?
上次他提都没有!!!!
是顾清州。
一定是顾清州。
“好,你狠,苏寒,给我记住今天你说的话,”他恶狠狠瞪着苏寒与顾清州这对狗男女,为何未在香山别墅等苏寒回来,因听白露说顾清州也在南川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