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公开这件她克制着辛苦埋藏了多年的事情,那意味着亲朋好友、街坊邻里、全世界都将会知道她最痛苦不堪的过去。她需要鼓足很大的勇气,彻底做好这个决定。
因此在参加听证会之前,她先到已故丈夫严元香和未婚夫刘宪平的坟墓前诉说了自己的理想行动,这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强大力量,她知道,他们都会支持她的,这两个从未嫌弃过她的男人,一位是高风亮节奉献一生的大先生,一位是大公无私苦了一辈子的烈士,他们当初铿锵有力告诉她的那些话,给予了她稳定的主心骨。被伤害后肮脏的从来就不是受害者,而是那些加害者和帮凶本身肮脏,他们的肮脏是无法沾染着留在她们身心上的,无辜的她们一直是纯洁干净的,只是精神和肉体上实际造成的痛苦阴影或大或小影响着她们。
一九九二年,在日本东京举行的二战受害女性国际公开听证会,我亲自护送姑母珍花前去了几次,还有珍花的父母和哥哥们陪同,以及柳波芙阿姨听说了这件事,她从俄罗斯前往中国,再陪同珍花一道去了日本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