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眉宇间带着些不快,他见礼后道:“三皇兄如此作结岂非太过敷衍?母妃受的委屈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儿子是为自己操心,徐晗心里欣慰得很,但是,这个儿子被她和皇帝保护的太好。皇帝的宠爱没有让他学会应该有的城府,反而让他长成了这么个单纯性子,实在让她担心。
“这事是你父皇下的定论,你难道要质疑你的父皇?”徐晗淡淡地问,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严厉。
六皇子皱着眉摇头,“自然不是,儿臣岂敢质疑父皇?儿臣是觉得,定是三皇兄没有上心去查,才拿了这么个理由搪塞。”其实他更不满的是父皇居然信了,可这话显然不能说。
徐晗摸了摸儿子的头,细细讲给他听,“皇儿,母妃出宫乃是求了你父皇的恩旨,是你父皇的荣宠,外人并不知道。若是此事闹大,母妃难免要露在人前。宫妃特制出宫游玩,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是我的罪过,皇上这么做其实是在保护我。你看,就连救我的那位姑娘我也不便以我的名义嘉奖,还要让人敲打她不要胡言乱语。”
“原来如此……”
“什么事涉及前朝就不是简单的事了,你要多学多看,不懂就问,没有把握的话少说。你父皇让你听审山东一案,可有进展?”
事实上,今天一早徐家递了信儿进来。
爬到如今的位置,徐家底下聚集了很多人,里头的事杂乱的很。插手的多了,有些事就没办法置之不理。比如这次山东的案子,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徐家一系的人也牵扯进去,家中递信是知道六皇子听审,想从她这里下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