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地，康瑞按下壁上开关。店里电灯突然一亮，安娜警恐地转头来瞧。康瑞先是瞪眼向安娜，接着又瞪眼向那木头人，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一时仿佛摸不着到底不对劲在什么地方。终于他顿悟到，问题出在木头人身上——安娜把史密斯定做的那一套衣服给木头人穿上了。
“你在这儿干吗呀?”康瑞声调平静得连自己也觉得奇怪：“我不是告诉你把这套衣服烧掉么?”
“我就要拿去烧了。我并不是有什么恶意的。我只是觉得这一套衣服你花了那么多心血，做得这么好，我一时有点舍不得，所以才拿来穿在这木头人身上，让我再多瞧它几眼。”
康瑞点点头，仍是出奇的心平气静，甚至还伸手扶着安娜让她站起来。
“这件衣服穿在奥图身上——喔，我是说这木头人，”安娜继续在解释：“真是奇妙极了，康瑞!你没看见它在黑暗里还会发亮呢!”
“安娜!你这就做得不够聪明了。你违背了我的命令。跟你毫无关系的东西你随便拿来摆布。你甚至还跟木头人谈话，仿佛它是个活人似的。你没有神经病吧，安娜?”突然啪的一掌打在安娜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