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赛查说。
“是啊,先生,”克拉巴龙回答,“我已经在卖主面前替皮罗多作保,干吗再替他向放款的银行家作保呢?我们现在很为难,罗甘卷走了我十万。我的一半地价已经不是四十万,而是五十万了。罗甘又卷了皮罗多二十四万。勒巴先生,换了你,怎么办?请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吧。你不认得我,正如我不认得皮罗多先生一样。你听着。假定咱们合伙做买卖,股本各半。你的一份,全部拿现款付了;我这一份签了约期票交给你;你一片好心代我去贴现。而你忽然知道那个有钱,有名望,——你爱把他说得怎么了不起都可以,——那个诚实可靠的银行家克拉巴龙背了六百万法郎的债,破产了:那个时候,你会签字替我作保么?那你不是发疯么?告诉你,勒巴先生,我刚才替克拉巴龙假定的情形,就是皮罗多现在的情形。地产生意要是作废了,第一,我为了负着连带责任,要把钱还给买主;第二,假使我替皮罗多做了保,还得代他还清票面上的金额,可并不……”